因为工作调整的原因，有好几年没有上门拜访过光芒集团，记忆里依然还停留在《清明节前的刀鱼最肥美》那篇短文的美好回忆里。尽管那篇文章，创作于2015年，时值光芒集团建厂40周年。但我对光芒这个企业有种特殊的感情，因为在我的认知里，她是一个有文化，有德行的企业，很值得我们去深入了解。

  11月9日，天空下点小雨，当然也不是吃刀鱼的最佳时机。由于前一天笔者已与光芒新能源科技总经理范庭伟有预约，因此早早就赶往了靖江。紧赶慢赶，抵达光芒路12号的光芒工厂时，已近上午10点。依然是那个熟悉的感觉，很低调也很祥和。正对着集团办公大楼的“匠心光芒，红心百年”的红色大字，让我深深感受到光芒集团底蕴非常的党建文化。

  见到范庭伟的时候，笔者依然觉得十分亲切。但笔者敏感地捕捉到，他微露着笑容的背后，实则隐约深藏着一份忧虑。在交谈中，他透露出自己最近的思考，那就是水箱行业的未来方向在哪里，光芒新能源科技的未来在哪里。其实，他的这份思考，也与笔者此次走访的直接目的高度一致。

  当前暖通行业的内卷已然深入到生态链的所有的环节，配套也没有幸免。笔者也很想知道，从光芒新能源科技本身的发展，范庭伟是怎么看这个行业的？光芒是否有自己的应对措施？

  对于这样的一个问题，范庭伟表示，自己并不能完整地评价一个行业，毕竟一个企业也代表不了一个行业，左右不了一个行业的发展趋势。对光芒新能源科技来说，无论外界环境怎样，自己仍然是坚持要把水箱这块业务做好。“在细致划分领域，搪瓷水箱，其实就跟水泵一样，都是一个核心部件。内卷的市场大环境下，没有一块是净土，事实上，当前水箱行业的竞争也是很激烈的，低价竞争特别厉害。”范庭伟有些遗憾，近两年来，随着热泵两联供市场的兴起，与之配套的缓冲水箱需求量激增，光北京煤改电的需求量就多达几十万台，光芒也配套了几万台，但最后不得不把这个配套业务停止了，其关键缘由是低价竞争扰乱了市场，让企业没有了发展的利润支撑。

  实则从家电到新能源，从太阳能热水器、水箱到专注搪瓷水箱，光芒经历了从加法到减法的艰难嬗变，一心加码高品质搪瓷水箱，在笔者看来，这是其对搪瓷水箱行业的一份赤子之心，唯有愿行业健康持续发展。“前阶段，我看到有同行也在顾虑这个低价竞争问题，这是好事。只有大家都意识到这样的一个问题了，我觉得行业就有希望。”在交流中，范庭伟非常担忧这种越来越离谱，越来越无序的价格竞争，会让大家都卷进去，这就很可怕了。最近他也在思考，在这种现状下，行业的未来在哪。

  当然，一家公司的力量很难左右行业的大走向，很显然范庭伟也意识到了这样的一个问题，但可以坚持做好自己。在他看来，这么多年下来，光芒从始至终坚持将品质放在第一位，无论行业发生怎样的变化，光芒的这个DNA不能变。“这些年，光芒一直不断地在产品上做升级和变化，在保证品质的前提下降本增效。”范庭伟坚信，一个企业的产品的质量决定了企业的未来，对于光芒新能源科技来说，不管为哪个企业、哪个行业或哪个系统配套，最终还要看企业的产品是不是可靠，是否有核心竞争力。“每个企业在特定的领域，它要发挥怎样的作用，如何定位，一定要有自己清醒的认知。”范庭伟进一步表示，水泵行业，价格竞争也很厉害，但因为有了格兰富、威乐的价格、品质坚持，这个行业还在往前发展。

  在范庭伟的内心深处，他更希望水箱行业也能有同行跟光芒一样，对品质的坚持矢志不渝。

  事实上，一个行业要能获得健康持续发展，必须要设置一定的利润空间。在交流中，笔者与范庭伟都非常认可，厨电行业，尤其是油烟机行业，因为有了方太、老板，不仅在技术上不停地做引领，而且还坚持不打价格战，给行业腾出了一定的发展利润空间，这是很难的。“我认为，我们很多行业，甚至我们搪瓷水箱行业，也都需要‘方太、老板’。”范庭伟也关注过厨电行业，而事实上，光芒集团公司，在厨电行业也做出了辉煌的业绩，90年代长江流域，也曾流传过“不做光芒，不成商行”的说法。

  搪瓷水箱行业，也需要“方太和老板”。从家电到新能源再到暖通，笔者见证了很多行业的发展，其中有辉煌，也有落寞。基于对水箱行业及光芒的熟悉和理解，笔者也非常希望光芒能承担这一个角色。范庭伟表示，光芒一直在努力做水箱行业的“方太和老板”，但这一个角色很痛苦。他有自己的忧虑，“从当前水箱的应用市场上来看，无论是阳台壁挂，还是缓冲水箱，承压模块，现在价格都打得一塌糊涂，一些品牌甚至把价格打到穿底了。没有市场的空间，企业不愿意做，更遑论经销商。”在他看来，给行业腾出发展的利润空间，是走出内卷的重要道路，关键要看怎么做，谁来做。

  “行业太需要这个引领了，否则大家都乱了。三年的疫情已经让大家疲惫不堪，再加上这两年的经济发展形势，可以说，今年的制造业确实很痛苦，如果再不阻止这种低价竞争的趋势，我们都不知道行业的未来方向到底在哪。”坐在笔者面前的范庭伟，即便在采访中，他还在不停地处理公司的各种文件，尽管笔者侧面也了解到，光芒新能源科技，这几年的业务拓展得不错，在光芒搪瓷水箱G2场，笔者也看到了太阳能、热泵等行业，很多熟悉的品牌都在光芒OEM或ODM，生产线上工人也在加班加点，一派火热兴旺的生产氛围。但范庭伟的眉间的忧虑也始终抹不开，“目前，对行业的现状，我还没想到太多的办法。但我知道，光芒必定有自己的坚守，这很重要。今天的朋友圈，我说了一句话，那就是，越磨砺越坚韧，越坚韧越光芒，这也算是我对光芒，对自己的一种鞭策，当然我也觉得这同样适用于现在正处于水深火热的水箱行业。”

  范庭伟强调，面对行业内卷，企业更要自己的定力，不被诱惑，也不随波逐流。“如果你也卷进去了，其实慢慢你也就没了。光芒在热泵这一块，主要做热水。目前在热水这样的领域，行业也在推一级能效，我个人觉得，通过一级能效的宣贯推行，能给产品做升级，并通过产品的升级提升产品的质量，这条路是对的，但非常可惜的是，当前一级能效并没有给行业带来溢价空间，反而价格一直在往下探底，这就变得没什么意义了。”在他看来，方向对了，但方法却错了。

  “另外，虽然行业都在谈规范，但并没有特别强制的措施，大多停留在嘴上喊喊，缺乏自律。”在交流中，范庭伟还透露了他的另一个担忧。在他看来，光芒即便做不了特立独行，但一定要坚持一个原则，大家卷的时候我不能卷，大家没有迷失方向的时候，我要始终坚守自己的品质路线。

  因为熟悉，所以彼此明白自己的所需，洽谈也很直接。在笔者看来，搪瓷水箱行业的“内卷”已成为共识，尤其是为热泵两联供配套的缓冲水箱，更是击破了行业的底线。在这样一个时间段，就要考验一个企业的总实力以及应变能力。而对于光芒来说，更多的还要思考，在坚守品质的经营原则下，如何“破卷”，开辟新的赛道。而当前，摆在光芒面前的，同样就有一个机会，青戈尔资讯所服务的壁挂炉行业正在破卷，无论是企业还是渠道商，对于“+热泵”的需求已经提到了发展的日程上来，同时，壁挂炉产品本身在热水领域，也需要搪瓷水箱来配套。因此，笔者也非常希望能与光芒新能源科技携手合作，打开另一个赛道。

  对于笔者的建议，范庭伟表示能够尝试，但他也提了一个要求，希望能与更多具有高品质意识的壁挂炉企业携手。在他看来，光芒想要做水箱行业的“方太和老板”，首先从自身上要有这种经营意识，其次对合作伙伴也要有所要求。依据笔者的理解，范庭伟的这个要求，正是当下行业的整体诉求，如何破卷，靠价格，这是一条死路，靠品质，可让自己维持生存的基本，而打开新的赛道，这是一把激活行业的利器。当然，前提是，行业要有品质意识，摒弃低质量发展。

  我们也同样希望，行业里能有更多的“方太和老板”，也期待光芒能成为水箱行业的“方太和老板”，这是来自青戈尔资讯的祝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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